“谁?”视线昏暗不明,墨梓凝穷尽目力也没看清楚对面牢房内为何人。
哗啦哗啦,铁锁拖曳的声音,对面的人靠近铁栅栏,两只苍白的手抓住小孩手臂粗细的铁栅栏,雪白的脸卡在栅栏空隙处。
墨梓凝也有样学样,脸卡在栅栏空隙处与对面之人两两相对。
“李玉堂?”墨梓凝终于看清了那张白脸的主人,正是她审了一半便被撇到一边再没理过的李玉堂。
“正是,墨观察使怎么也进来了?”李玉堂表情阴森,狞笑着问墨梓凝。
“陪我爹进来的。”
“是吗?”李玉堂意味不明地呵呵两声,“不错嘛,父女俩同甘共苦。”
“你很高兴是不是?”
墨梓凝正憋着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见李玉堂阴阳怪气,知道他是幸灾乐祸更是窝火,说话自然也就一点也不客气。
“谈何高不高兴,只要我没出这个牢房,就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墨梓凝道,“你这说的倒是实话。”
“哼……”李玉堂背靠铁栏杆缓缓坐下,“麟王呢?”
“怎么,现在想起麟王来了,想他救你?”
李玉堂未置可否,扭头看了眼墨梓凝,“我想他应该是自身难保,否则,不可能这么久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聪明!”墨梓凝赞道,“就是只聪明了一半。”
“我聪不聪明不用你来说。”
“怎么,你的案子还是没结?”
“怎么,现在我的案子不是你主审了吗?”李玉堂反问。
“啧……”墨梓凝坐到栅栏边面向李玉堂,“还想我审你?”
想到自己主审时,把李玉堂一个大男人给审得哭唧唧的,墨梓凝的良心一点也不痛,甚至还万分期待再来一遍,就是现在条件不允许。
“哼!”李玉堂不再看墨梓凝,转过头靠在栅栏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