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注视着纪轩轩。
「绒绒为什麽要自杀？」我说。
纪轩轩耸耸肩，拿起一根薯条：「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要知道。」
「你说，片子想怎麽拍。」我问。
「用纪录片的方式吧，我想。我们可以去问认识她的人，她最後一天在做什麽，她每天做的事，她的兴趣。怎麽样？」
我没有说话，一种怪异的无力感袭卷我，绒绒的最後一天？听起来好奇怪，这样讲听起来绒绒真的Si了。
纪轩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触我的右手，「我想绒绒会喜欢，对吗？」
我点点头，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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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纪轩轩讨论後，决定了几个人选。张冬灵、李皓然、杜盼兮。像访谈一样，不用任何特别的手法，就像一个人注视着另一个人那样的拍摄。
我联络了张冬灵，张冬灵是一个看起来聪明又爽朗的nV生，身材匀称。当我用社交软T和她联络时，她立刻就答应了，还说会带饮料来请我们喝。
张冬灵自在得坐在我们为她准备的位子上，面对镜头的时候也不会忸怩。反倒是我更紧张。
张冬灵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我们礼貌的笑了一下。
「那我们就开始罗。」纪轩轩说。
我念出第一个问题：「你和杜倩兮怎麽认识的？」
张冬灵说：「阿，我们刚好同个选修课，刚开学的时候坐在一起，就认识啦。」
我接着问：「你觉得杜倩兮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张冬灵用手轻轻撑着头，「倩兮，我觉得她很讨人喜欢，做事也很勤奋，之前和她同个小组的时候，她帮大家很多。嗯......」张冬灵稍稍停顿了一下，「我觉得倩兮她有的时候有点奇怪。」
「奇怪？」
「嗯，有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坐着，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但是问她怎麽了，她都不说。她好像有意识得盖了一道墙，不让别人进入。她平常真得很好，但是我很受不了她这一点，我也想帮她啊。」
我望着张冬灵有点气馁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