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东正人多,他们的宫宴时间很长,还一直人很多,足足坐了一个时辰,听澜自己应付了三四波人,眼看着奚芫打发zj了五六波,宫宴才算是进入尾声,奚芫让一个宫人带着她去见,他们去的懿贵妃所居承乾宫隔壁的宫殿,里面有个宫人,是奚芫不知道什zj么手段塞到大庆宫里,最近才放回来的。

    这宫人岁数不算小了,看起来比奚芫还大一些,早已过了宫女的年纪,应该奚芫塞进去的时间还很早,那么小,他就开始谋划这些,算算这时间,大概那会大庆先帝还在,顾万里还是读圣贤书的小王爷。

    “见过公子。”那宫人行了礼。

    “不必多礼。姑娘贵姓。”

    那宫人稍微惊讶的抬起眼角看她一眼,迅速放下,这个动作听澜很熟悉,贵女们自小就要学的礼仪里就有这么一项,脖子僵着端着身姿,眼睛不动声色的侧过去,就可以看到身边人在做什zj么,这个宫人用的宫女们常用的放法,因为大多数奴婢不能见天颜和贵人们,只能悄悄张望。

    她是在感慨,因为燕王召她来是让她把这些年收集的一些大庆宫中事务说给这位公子,她为殿下做事,心甘情愿,但是别人看她始终都是奴婢,很多年没有人问她姓什zj么了。

    “公子客气,奴婢杜桑。”

    “杜姑娘好,身体可一向好?”

    杜桑对这位薛公子心生zj做什zj贴,“都好,多谢公子关心。”

    “那就好,身体为重,我zj在家身边也有许多人围绕服侍,你们外出办差事,又在异国他乡,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身边又没有家人陪伴,自己多关心也是好的,薛某也就是程程口舌。”

    杜桑笑的真诚了很多,“公子说的是,那奴婢先为公子解惑。”

    “姑娘请。”

    “奴婢于和帝三年入宫,走的灾民路子,这也是事实zj,奴婢父母为东正子民,幼时失散,后来找回,已有大庆的民籍,就此入宫,为燕王殿下传递消息。”

    “大庆宫里,虽然波涛汹涌,到底还是人少些,比东正太平许多,不过齐氏横行,去年起也被削弱了,奴婢得知齐氏曾想让霍氏娘子在乾州出事,后被薛氏兄弟所救,这事相关人等后被齐氏灭口,不了了之。”

    听澜当时看过外祖父给父母来的信,知道这事,没来得及和顾万里反应,当时连带着齐家四五房的事,和她和顾万里的婚事,这些人被灭口,可见齐氏的手伸到哪里来了。

    “还有齐氏一些隐秘的事,原来霍姑娘是王妃,如今是霍娘子了,大庆顾氏没有公主了,他们希望娘子会被敕封公主和亲漠北或者zj东正,霍家没了宗室联谊,沈家女已有定亲,只能从文臣女中选摄政王妃,到时候无论选到谁,他们都能把侧妃塞进去,都是场场好戏。”

    原来打了这个主意,“那么燕王殿下和他们合作了?”她故意没问赛力普,赛力普相关就是肯定句,不需要zj问了。

    杜桑摇头,“燕王殿下更倾向于逼得大庆避无可避,送人来,而不是和那等宵小之辈为伍。”

    这话倒是实话,奚芫也是这样说的,因为敕封公主就不一定会和亲到哪里,不如他们自己谋划,目标明确,奚芫很要zj在她面前的脸面,这些事日后定有被翻出来的时候,不值得在这些事上冒险。

    “如今霍娘子无事,齐氏生气,恐怕会有后面的动作了,还请公子小心些。”

    听澜一挑眉,“哦?杜姑娘有话还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