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宅子外的侍卫下意识拦人,其中一人对她似乎有些印象,问道:“你是夫人身边的人?”
织玉点点头:“麻烦你们帮我通传一声,就说沈姑娘身边的织玉有事想找你们公子。”
“是夫人让你来的?”侍卫不清楚情况,可还是比较谨慎。
织玉担心他们阻挠,只能应声:“是。”
侍卫这下不敢怠慢,其中一个很快便跑进了宅子。
织玉心里焦急,再加上身后就是自家宅子,若是在事情没解决前被沈离音知道她过来找姬容,情况更是糟糕。
织玉垫着脚,双眼直直地望着门里,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织玉姑娘?”安思河走到阶前,目光先是往对面那扇门瞥了眼而后才落向织玉,眼里不乏疑惑,“姑娘这个时间来此是为何?”
他一顿,面色骤变:“莫不是夫人她出……”
“不,不是。”织玉赶忙打断他的猜想,匆匆回头看了眼后才低声道,“可否允许织玉进门说话?”
安思河在宫中多年,什么人什么心思,哪怕猜不到十分,却也能估摸出个大概,他点点头,长臂一伸道:“织玉姑娘请进。”
织玉没有犹豫,跟着他一并进了宅子,等到了里头她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安内侍,我想问问近日你们可有收到帝京的消息?”
“帝京的消息?”安思河眉头微蹙,“我们这儿每隔几日便会有书信过来,织玉姑娘到底想问什么?”
织玉稍稍顿了下,但终究还是开了口:“今日上午太傅府来人报信,说沈太傅病重,让姑娘尽早回帝京。”
“太傅病重?”
安思河眼中带着疑虑,道:“怎么可能,沈太傅乃是太子之师,若他病重,此等消息太子怎可能不知?”
“来报信的人说太傅本不愿声张此事,虽告病在府,但对外只称是小恙,此番特来陵安传信,只是太傅想见姑娘与沈都尉。”
安思河眼里仍旧带着隐隐的怀疑,他道:“你们确定带消息来的是太傅府的人?”
“从衣着打扮看,应该没错。”
“衣着打扮都可以伪装,甚至理由也同样可以提前想好说辞。”安思河思忖了一会儿,说,“不管如何,这件事还是有些可疑,你们不该这么着急就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