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尖散发着微光，在灯光下跳跃。
白橙看得有些出神。
“就是这样，你试一下。”赵烟许说。
白橙重新抚上琴键，脑海中浮现出刚才赵烟许手指的韵律。
让她自己都意外的是，这一次那乐曲弹奏的毫无阻滞，顺畅极了。
“哦，赵，”赫尔曼大声笑起来，“我早就说过，你虽然不爱动琴，但对于音乐的理解，这世上没几个人比你更出色了，在教授学生上，你更是比我要厉害的多，赵，要不要……”
赵烟许紧了紧手腕的袖扣，淡淡说：“不了，我没兴趣。”
顿了顿，又说，“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带你看看凤城。”
赫尔曼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释然了，他耸耸肩，说：“赵，你总是这么忙碌，太辛苦啦，你们国家有句话怎么说的？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嘛。”
赵烟许一笑，没等眉眼舒展开，那笑容就消失不见，他未置可否，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
“赵，我送下你。”赫尔曼想追上去。
“不必，继续教你的小精灵吧。”
赵烟许已经走远，只留下一句话飘散在走廊上。
余音袅袅，久久不去。
——
与赫尔曼大师留了联系方式，各自道别。
一走出演奏厅，金小冲就做西子捧心状。
“老大，你说那个赵烟许是什么人啊？老子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不必，去教你的小精灵吧。’哈哈哈，是这么说的吧？劲劲儿的，真特么带感。”
白橙瞅了一眼金小冲，有点怀疑这孩子的取向。
“上头了？”白橙撩起裙摆下台阶，“我支持你，冲破障碍，勇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