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淫液还在滴落，周衡的手指插在女穴深处，一动也不敢动。
巨大的快感折磨的季舒宁轻轻颤抖，他的嘴巴张开，双眼翻白，腥红的舌搭在下齿，几乎控制不住流出涎液来。湿漉漉的呼吸喷洒在周衡肩头，很长时间里周围静到只能听到他抑制不住的喘息声。
周衡僵着身子，将季舒宁因为脱力瘫软快要滑落的身体往怀里带了带，掌心碰到他的脊背，周衡这才发现原来季舒宁是那样的瘦，瘦到可以清晰地摸到他的脊骨。
胯间一片温热，考虑到季舒宁的自尊心，周衡没再敢反复强调他失禁的事，只是身上被淋了尿实在让人抓狂，他忍不住道：“你好点了吗？好点就去洗一下。”
他原本不存在的洁癖要犯了。
肩胛突然传来一阵湿意，季舒宁一点点攥紧了周衡胸前的校服：“不是……尿，是前列腺液。”
他的声音很轻，虚无缥缈到好像快要破碎了：“周衡，我的身体生病了。很奇怪对不对，一个男生，却拥有女性的一整套性器官。”他痴痴笑了两声，仿佛依赖似的蹭了蹭周衡的肩：“更奇怪的是，它是那么淫荡，穴里面总是很空虚，泛着痒意，时刻想要别人插进来……我真的，快要疯了啊……”
呢喃着说出最后一句话，季舒宁好像卸掉了层层坚硬的盔甲，他将自己挤进周衡的怀里，那样高挑的少年弯曲脊梁，拥抱着另一个少年，如鸟倦归旧林，露出最柔软的内里，抱着即使被厌恶被抛弃也要不顾一切捧出血淋淋心脏的孤注一掷的决然。
都怪周衡，明明已经闹到了势同水火的尴尬局面，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给他渺然到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希望呢？
睫毛颤动着，季舒宁疲惫地闭上眼睛。
可是这是周衡，是最纯稚热烈的小太阳。
他不甚熟练地摸了摸季舒宁的脑袋，语气是那样理所当然，不掺杂一丝淫邪：“身体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医生解决不了就去网上打听打听，或许还有人和你一样处境呢，总会解决的。”周衡挠了挠头发，难得带了点不自在，他小声道：“我之前有买过飞机杯，女生应该也有处理欲望的，额，玩具？要不你买来试试？”
“去医院看过，完全没有办法。”季舒宁顿了顿，鼻音有些重，“买过很多，冷冰冰的塑料，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自己弄过吗？”
“没有感觉。”
周衡有点傻眼，指尖的湿润告诉他一个不算太好的讯息，他磕巴着：“需要别人帮忙？”
“……嗯。”
“你，你有没有找过其他人？”他迫切期望甩掉这个烂摊子。
“你是第一个。”季舒宁抬起头来，眼尾是哭泣后遗留的红晕，神色倒是恢复了平日的冷淡，他直直地盯着周衡，看不出方才的一点情绪。
周衡感受到了一种被托付身家性命的诡异沉重感，他勉强笑了两声，聪明地终止了话题。
死一样的寂静蔓延开来，除了沉默还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