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季衡走进了地下一层的调教室,进了门第一时间褪下全身衣物摆放整齐,伏下身子爬到中央面对门口的方向跪好,即便没人检视也依旧把每一个动作都做到完美,身上的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不讨主人喜欢的淡粉色疤痕。

    没有一个主人会喜欢在自己的奴隶身上看到别人留下的痕迹,他已经能想象到这一身碍眼的伤疤会得到怎样残忍的对待,但季衡现在没有丝毫的害怕,相反他无比期待主人挥起鞭子在他全身每一寸肌肤上重新打满“标记”,让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他还是主人的狗。

    调教室的门和落地镜在同一侧,看着镜子里满脸殷切的自己,季衡从没想过原来他对主人的依赖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今天下午他想了很久姜贺的问题,想到最后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但又不敢确认,他怎么敢......

    “咔嚓”

    四点过了一刻钟,调教室的门把手被从外面压下,季衡一双眼睛紧紧盯向门口,不敢抬高的视线见到那双熟悉的皮鞋踩在地毯上,下一秒浑身的血液都翻滚起来叫嚣着想念和渴望。经过良好训练的狗狗全力控制着起身扑向主人的欲望,视线始终保持低垂顺从地匍匐在地,微微颤抖的声线暴露着他此时的激动难安。

    “主人......”

    调教室里的灯没有全开只留着门口和最中心的两盏,暖白色的光线从季衡的头顶上方打下来,原本平整流畅的脊背上几道突起的刀疤在光影之下存在感十足,季苛言抿着唇角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回手关上门缓缓向里走去。

    “跪直,头抬起来。”

    地毯掩盖了脚步声,季苛言清冷的声音响起时,季衡额头紧贴着地面心里一阵电流划过,深吸一口气摒住,才重新直起上半身挺胸抬头跪好,终于,视线如愿对上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主人的目光依旧冰冷,巡视领地一般地扫过他全身各处,比平时更紧凑的眉眼间距始终散发着不悦的气息,季衡交握在身后的手紧了又松。

    “跪了多久了?”

    “......回主人,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了。”

    季苛言也是走近了才发现季衡身上沁着一层薄汗,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在这跪了至少一个小时了,原本就是顾及他身体虚才让他四点下来,现在看来人家自己倒是不当回事,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自作多情。

    “既然你喜欢跪,那就再多跪一会儿。”

    “是......”

    才一见面就又惹主人生气了.....季衡难过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敢再多说一句,正要自觉将双手举到脑后摆出罚跪的姿势,就看见主人转身去到墙边拉开一个抽屉,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杆黑檀木的戒尺。

    “咚”的一声,沉重的戒尺被扔在他腿边的地毯上,单听它砸下里的声音就不难想象其重量。季衡眨了眨眼抬头看向主人,是要举着它罚跪吗......等了两秒没等来命令,只好试探着伸出手去捡,可还没等摸到就被季苛言一句话制止了。

    “我说让你用手了?手放回去,用嘴叼。”

    说完就直接走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划着手机一封封地回复邮件,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檀木戒尺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再加上不轻的自重,想要用嘴把它从地上叼起来并不容易,季衡试了几次才用牙齿和嘴唇一起包裹住中间部分提了起来,慢慢直起身后,戒尺的重量全部担在了下巴上,没过多久脸颊就开始变得酸痛,但是口腔中无法吞咽的唾液使他不得不一直紧咬牙关才能防止它从齿间滑下去。

    口水顺着下颌和戒尺的两端滴下,一滴两滴,逐渐汇成一道蜿蜒的溪流一路顺着胸膛淌下,最后消失被打湿的地毯表面,季衡越来越重的呼吸声传到耳朵里,季苛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