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粤蹬着自行车,从傍晚到骑到黑夜像幕布一样落下,掩盖住这个世界;一切的罪恶,痛苦,悲伤都在落幕的剧场后默默滋生;这是一天的结尾,却留下人们各自回忆过往的五味杂陈。

    穿过繁华的市区,柴粤骑呀骑呀,骑到仿佛与这个世界背道而驰,骑到城市的角落,终于在空旷的国道附近看见一座废弃的钢厂,里面稀稀落落有几缕昏暗的灯光苟延残喘,大门关着,废弃在城市角落的钢厂,很难想象以前是多么热闹,而如今入目的是难以言表的荒凉;柴粤因为深夜吹来的风打了个寒颤,明明入夏了,怎么这么冷啊。

    柴粤把自行车丢在一边,戴上连帽运动衫的帽子,戴上口罩,双手cHa兜毫不犹豫的走进这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正门紧紧锁着,旁边高高的护栏下面杂草丛生;柴粤抿了下嘴,双手握住生锈的栅栏顶端,踩着脚下的石台阶,双臂使劲爬上去;手臂和手掌传来一阵刺痛,他没顾着那么多,翻过栅栏一跃而下;而这巨大的动静惊醒了门口守门的狼狗,蜷缩着的瘦弱狼狗猛的站起来,块头还是十分唬人,对着入侵者柴粤呲着尖牙,眼底泛着凶恶的红,疯狂吠叫着。

    柴粤楞了一下,打算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但已经为时已晚,两个男人一高一低从保安室走出来,手里拿着撬棍和钢管警惕的张望,正好对视上准备逃跑的柴粤。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逃跑的柴粤,长长的指甲里藏着wUhuI,深深抠进手臂的r0U里;两人手脚并用把柴粤遏制到墙上,一把摘下他的口罩。

    高个的男人借着昏暗的灯光认出来这红毛小子,“是你?”,他眯起眼睛,“交钱的地点不是在那个老鼠洞么,跑这儿来g嘛?”,说罢便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

    柴粤捂着脖子咳嗽两声,低声说,“没钱”,说罢又抬起头盯着男人的眼,“我来找尚晋。”

    俩男人对视一眼,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尚晋?还找那个废物呢?哈哈哈”

    “想见他?先给我五万块钱哈哈哈哈哈哈,我可以给你看看他睡觉的狗窝!”

    “就那废物东西,甭找了!Si了都嫌浪费地!”

    “就你这冤种也傻得可怜,自己天天打工赚钱累Si累活,你那好大哥每天xia0huN得不得了呢!哈哈哈哈”

    “害你别说,你也真他妈傻啊,说要钱就给钱,你这二缺咋不动脑子想想,我们要是找不到那废物的话,怎么给他货?怎么叫他欠下那一大笔钱?还一次又一次的欠钱?”

    柴粤听到这话时,瞳孔剧缩,以往的日子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又立马焚烧g净……情绪马上决堤,无助,崩溃席卷全身,男孩的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用抖得不成音调的声音说道,“你们知道尚晋在哪里…是吗?”

    两男人笑得快站不住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聪明了!啊哈哈哈哈哈简直天才!!”身边的矮子踹他一脚,“N1TaMa闭嘴吧,说出去咋继续讹这二缺的钱呀!”。

    “我要见……尚晋。”柴粤低头大声念叨着,却是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见啊!去地府见吧哈哈哈哈!”

    “我要见尚晋……”

    “去啊,谁拦着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二缺一个”

    “我要尚晋……”

    “不是你脑子没毛病吧?taMadE把你这小杂种刺激疯了?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