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墨水>修真>发廊红灯映警灯 > 杂交蝴蝶结
    汪昭炜总共对唐煅说过两次“求你”,今天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们刚进警校不久,那时候唐煅年轻气盛,一身的戾气还没褪去,和汪昭炜在外面吃饭遇到一伙混混,坐他们邻桌,把喝空了酒瓶吃空了的盘子都往他们桌上放。唐煅啧了一声,他们还转头骂,说你们就俩人吃饭,桌子空这么大地儿,不放东西留着给你妈睡觉用啊。

    唐煅没妈。他妈死得早,死之前还拉着唐煅的手说对不起他,不能陪他长大了。

    那天唐煅要杀人。汪昭炜根本拦不住,几次抱住唐煅又几次被他甩开。

    在唐煅举起凳子的那一瞬,汪昭炜拽着唐煅的衣角说了句,求你。

    唐煅的手最终还是没有砸下去。

    后来想想是汪昭炜救了自己半条命。唐煅本来就能打架,当时又在警校接受了小半年的正规训练,身手更是了得,握力臂力都是全班数一数二的,那一凳子下去,对方立刻就得开瓢丧命。唐煅也得在牢里赔上一辈子。

    打那次之后唐煅的脾气就收敛了不少,汪昭炜是个话痨性子,经常嘚不嘚的把唐煅那沉甸甸的心也打开了些,戾气没那么重了。

    所以在汪昭炜第二次说“求你”的时候,唐煅还是心软了。

    算了,反正自己这前途当初也算是汪昭炜给救下的。现在就当是还给他了。两不相欠了。

    唐煅抬头看看月亮。也想起了家乡。

    混呗,咋都是一辈子。活着就行。家乡穷,家乡的人也穷,但大家傻乐傻乐也过得不错。

    仇恨放下后,他心里也敞亮了不少。

    掏出手机,他把汪昭炜的备注“萎”改回了汪昭炜。

    在对夜总会抓到的那些人的笔录进行分析核查后,一些新线索浮出水面,顺藤摸瓜地就牵出个新开的地下酒吧,听说专门进行色情交易。但现在警方对这个酒吧一无所知,想要一次成功连锅端就得事先去摸摸底。

    他们派唐煅去。

    “我不去,又不需要打架动手的又没啥危险,随便找个谁去呗还非得叫我。”唐煅懒洋洋地说。

    一般出外勤,那些需要手脚利索或者需要面对带攻击性匪徒的任务都会叫上唐煅,他年轻,在警校的各项体测成绩又优异。

    “你听是不是这个道理。”大刘拽了把椅子坐到他对面。“女同志不能去,去了被人当成小姐再欺负了怎么办?你看看我们这几个男的,哪个长得像是去酒吧的?我们这样子去了人家都会怀疑从哪儿知道的这些私密场所。我们这外形,一看就只接触菜市场大妈和孩子的班主任。“

    “呃我长得就像去酒吧的?“唐煅瞪大刘。在扫黄办呆久了,”酒吧“这词儿听起来多少有些不好的联想。

    “不不不这是夸你年轻长得帅。“大刘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