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墨水>修真>发廊红灯映警灯 > 受伤的哥哥需要陪床
    拿烟站在孙卯旁边的男人一见势头不对开窗就想逃。

    “唐煅控制住他们!别让他们跳窗跑!“大刘喊。

    唐煅没有把那撅着屁股正准备翻窗的男人拽回来,而是抬腿一脚踹在窗框上,敞开的窗户猛地合上,窗框狠狠砸在了那人的脊椎上。

    那人是疼得嘶喊着烂泥一样缩回屋子里的,蜷在地上颤抖。

    剩下两人中一人转身想往门外跑,被唐煅一回身踹在腰眼上,一个趔趄向前扑倒在地,额头磕在地板上,挣扎了两下没起来。

    另一人不甘被擒,顺手抄起一根软鞭想从背后勒住唐煅的脖子。

    唐煅没躲,就由着绳子环过了自己的脖颈。

    然后他双手拽住绕颈的软鞭,大臂、小臂、手腕、手背上的青筋都充血突起,瞬间猛地上肢发力并弯腰,几乎没给对方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身后那人还来不及松手,就被绳子带着双脚离地扑倒在唐煅的背上,又被唐煅卡住胳膊一个过肩摔扔在了地板上。

    扑腾了两下,没了动静。像是昏过去了。

    唐煅直起腰抬眼望向孙卯时,才发现孙卯也泪眼迷蒙地望着自己。

    他说不出话,嘴里面被塞了个口球,两根细细的绳子紧紧勒过双颊系于脑后,几乎嵌进了嘴角。

    还有斑斑点点的干涸了的蜡油,凝成一小个一小个边缘不规则的圆形,散落在被绳索分割成一块一块的胴体之上。

    他的头发被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湿透了,散发着混合的腥臭,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鬓角、睫毛、鼻梁滑落地面。

    唐煅走到他面前,贴着他很近地站着,那些粘稠的、尿黄色的液体就一滴一滴砸在他的鞋尖上。

    唐煅抬手解开了孙卯脑后的绳结,很慢很慢地取下那口球,将绳子与皮肉分离的疼痛减轻到最低。

    绳子脱离口腔的瞬间口水就像泄洪一样哗啦啦涌出,下巴不仅合不上,反而脱臼了般向下掉落。

    孙卯想说话,说不出,想止住口水,却也合不拢嘴。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用这种掩耳盗铃的方式把自己这狼狈不堪的形象隐藏起来。从唐煅的目光中躲开。

    可他却感觉到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贴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手很稳,手指很长,一边扶住了那滑脱的下颌,一边用拇指替他抹去嘴唇上的唾液。

    半张脸的脏污都被那双手接纳,开了水龙头一样的涎液也尽数流进了他的掌中,盛不下的时候,便又顺着他的手腕淌进了他的袖口。

    手心儿里很糙,有伤痕有茧有粗拉拉的纹路。